【荷兰傻】你把我的战衣姐姐搞哪去了！
*荷兰傻角色衍生
*peter x gardner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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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噗!!"
纽约好邻居在今天第一次失误了。
他在两栋大厦之间狠狠摔了个跟头，还在地上滚了个圈。
英雄的失误当然是有原因的，就好像peter parker，绝不是因为自己没控制好才会摔在大厦中间的小路上，还顺带撞翻了一整箱的垃圾。
一股的恶臭，他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他是被一声打招呼的声音给吓到的，原因就是，那声音不来自于他人，而是从自己耳边发出的。
习惯了听karen在耳边给他调一大堆奇怪设定蛛网的peter当然知道这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声音，可当制服发出不属于karen的声音时，peter感觉自己都要吓飞了。
"hello？"
耳边传来的一个单词，就吓得peter手一抖蛛丝没射稳掉到了地上去。
"…你还好吗？"
略带磁性的少年音有些慌张的又一次出现在耳际，peter甚至思考了两秒这会不会是karen升了个级或变了个性，但他马上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人工智能是不会带着富有情感的声音去担心他的。
会是敌人吗？
peter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在疯狂跳动的心脏稍微安静了一点儿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强装严肃的开口道："你…你四谁？"
严肃失败。
一张嘴就是peter遮挡不住的小奶音还有一个紧张冒出来的迷之口音，开口的那一刻起peter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噗…"
"…"
"……我很抱歉不小心笑出来了。我是gardner，你呢？"
"peter parker。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战衣里面，karen呢？"
"谁是karen？"
"…就是第一个像你这样和我说话的人。"
"噢…我好像一个不小心黑进来了，我也不知道她被我搞到哪去了。"
"…eh？你刚刚说什么？"
"我不小心黑进来了。"
"你说karen怎么了？"
"不知道被我搞哪里去了，我找不到她。"
peter拍灰尘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捂着脑袋开始哀嚎起来。
"额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都干了什么!!!没了karen我要怎么控制这件战衣的一大堆!!无法理解的!!东!!!西!!!啊!!!"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说不定也能帮的上你呢？"
屏幕之外的gardner真诚的眨了眨眼睛，他坐在转椅上转了个圈。
战衣之内的peter欲哭无泪的用手捂着脸，这让gardner的屏幕变成一片漆黑——他所看到的视野与peter是相同的。
他不停的念叨着"该怎么和stark先生解释""stark先生会不会把我开掉"之类的一系列话语，听得gardner都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阻止了peter的碎碎念，然后用他认为最真诚的语气开口问道。
"我是说真的，你要不要相信我试试？"
peter沉默了一会儿，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去。他一动不动的就那样捂着脸，就在gardner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才半带疑惑的开口，他的声音还有些小委屈。
"…你真的看得懂吗？"
他似乎有相信自己的意思了，gardner暗自松了口气。
"是真的，你看我都能够黑进来了不是吗？"
"……能把东西固定住的蜘蛛丝。"
"这个吗？"
peter半信半疑的在gardner似乎调节完什么之后，将自己的背包朝上一丢射出蛛丝。
——蛛网完美的将背包固定在了墙上。
"Wow！"
"看吧。"
peter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瞬间闪过了和这个人一起战斗也许不错的念头。
gardner其实也紧张的要死，毕竟嘴上再怎么能也没有真的去做过这种事情。
他根本没有接触这些东西的机会。
成功了总是好的，他松了口气。
peter已经放下了警惕，他开始自顾自和这个新认识的人谈起话，一下子丢出自己所有的好奇，态度转变的速度让gardner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peter随意的荡到一栋大厦楼顶上，坐在靠边的位置晃着脚不停的向gardner搭着话。
gardner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不断晃动着的脚。
像个小屁孩。
他用几个简单的读音回复着peter，同时在心里暗自想着。他突然好奇这个滔滔不绝停不下嘴的小孩儿音到底是多大，于是打断了他的话。
"你几岁了？"
"uh？我十五岁，怎么啦？"
"那我比你大一岁，真酷。也许我可以把你举起来。"
"举起来？算了吧。"peter忍不住笑了两声，"也许能举起来你的是我，这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why?我不觉得一个女孩能够举起一米八的男孩。你应该不至于比我高吧？"gardner有些疑惑。在他印象中没有那么高的姑娘——至少他的身边没有出现过。
"等等，什么？什么女孩子？你不能因为我一米七多就说我是个女孩子！"
peter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难道你不是吗…？？"gardner也开始有些慌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个女孩子？"
"eh…声音？"
peter一下子无法反驳。他承认自己的声音是和其他人比起来有些软了，但奈何他的变声期就跟不存在似的。
"I'm sorr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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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稍微有些适应gardner了。
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比karen更容易理解自己的想法，而且还可以闲聊，性格也是peter喜欢的类型。
偶尔会问一些可爱的问题这一点也很特别，但每当peter问起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常识的时候，gardner就会说"因为我是火星人"这种奇怪的话来。
这种时候peter就会笑着说"wow，这就跟我被蜘蛛咬了之后就成为英雄一样厉害。"不开玩笑，他至今都觉得自己成为英雄的根本原因有点扯。
而另一小半的原因就是，gardner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你们那边的地球人都是天天在战斗的吗，每个人都可以保护地球？”
“怎么会！只有有能力的人才能做这些！就像我，我有蜘蛛能力，所以是友好的邻居蜘蛛侠。”peter赶紧拍了拍胸脯，“复仇者，我是说，我们是英雄，懂吗？或者说，你有没有在日报上看到过Stark先生什么的？那些日报上全都是他们！”
“uh…？”
“…Tony stark，你知道吗？”
“不知道。”
gardner在屏幕那头真诚的回答道。
“我天啦…”
peter没忍住扶了下额头。
“你是从外星上来的吧…Tony Stark，还有我！我们可出名了！”
gardner听出话语里的不对劲了。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是火星人。”gardner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我没有开玩笑，一直是认真的。”
“好吧，你可能不会相信，也许这对你来说是很荒谬。”他想了想，又在后头补上了句失落的话。
peter觉得自己听着声音都能看到gardner垂下脑袋有些难过的样子。
他爱这能传达情感的声音。
这太可爱了，peter想。
“不不，我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我是说，额，一半相信着，就好像Thor和他的弟弟来自神域一样，不完全没可能，不是吗？”
男孩努力的辩解着，他甚至停下了在高楼间晃悠的动作。
有个少年在楼底下叫他来个空翻，但友好的蜘蛛侠无视掉了——这可是他的英雄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无视别人的请求。
“…你相信我？”
“为什么不？”
“好吧…其实我以前也和其他人说过这件事情，和其他的地球人。”
“uh…那么他们怎么回答的？”
“他们说我撒谎。”
“okay…那是一群没有眼力见的人，我敢保证。”
“噗。”
peter听见gardner轻笑了一声，他悬着的心才终于是放下了。
gardner好像没有那么失落了，呼。peter安心的又一次坐在一栋高楼上，用手挠了挠脸颊。
于是gardner便看见自己的屏幕上出现了正在挠着屏幕的手指，他再一次嗤笑出声，惹得手指主人整个人抖了一下，然后又紧张的问他怎么了。
“没有没有，我觉得你太有趣了。”
“我一直如此！——不如说，我觉得你比我有趣的多，给你介绍东西简直太有意思了，你是我帮助他人时反应最热情的家伙，即使我并不是帮助你。”
“我就是觉得这是好事，不是吗，热情的火焰男孩？”
“噗。”
这回两个人都笑出了声。友好的邻居蜘蛛侠独自坐在高楼上笑得欢乐，没有人知道他在和谁聊天。
但事实上，没人会在意这个，至少，大家都知道这个可爱的男孩一定会在需要得到帮助时第一个冲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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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又一次掉进了湖里。
他挣扎着爬出了这个巨大的湖——好吧，是asa控制着制服让他飞快的靠近岸边，才使得他在窒息前离开这片湖泊。
他呛了好几口水，赶忙将面罩扯到鼻子上面，然后又咳嗽了几声，吸吸鼻子才重新把蒸发掉水珠的面罩戴上。
“天啊，这真是、真是太糟糕了！！”
peter皱着眉头抱怨道。
他的小奶音成功染上了浓重的鼻音，听上去就像一个刚哭过的小孩在跟大人撒娇。
“我的眼睛和耳朵，我是说，水浸到眼睛里疼的我简直睁不开眼睛！我相信我的眼睛现在一定是通红了！就好像湿掉的面罩罩住我的耳朵一样难受，这个湖里的水一定不干净！！”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石头上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就像个摔倒在地上后不断责怪地板的四岁男孩，gardner一瞬间觉得自己对面就是个打扮成英雄的小屁孩，这让他有点想笑。
这个英雄的私底下是这样幼稚的家伙，天啊，这件事情竟然只有一个火星人知道。
“乖啦。你刚才为什么不把面罩摘掉？那样会比较不那么难受吧？”
gardner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peter的耳膜，他动个不停的嘴巴因为这句话顿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
“……我怕摘掉就听不到你声音啦…”
他还抓了抓脑袋，gardner从电脑上的面部温度升高显示看出来男孩是在害羞，他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等干了再戴也可以听我说话啊。”
“我不想错过嘛。”
gardner突然觉得心头热热的，他也跟着红了脸颊。
“我觉得其实掉在湖里也不是多坏的事情，你看，有那么多的水——火星上面只有大把大把的沙。我也想体验一回。”
peter听到gardner的话，再次沉默了一会儿。
他觉得自己好像更加相信了一点，gardner是个火星人这件事。
他安静了一小会，然后抬起头指向天空的某一方。
“你是在那个位置吗，那颗星星上？”
“噗。”
gardner又一次笑出了声，他也无法确切的指出自己的星球在哪儿。
但至少，他知道一件事。
“你指反了，peter。”
“咦？”
“看你背后那片位置——对，对。”
gardner带着笑意轻声细语的指导着，他看着自己屏幕中随着peter转变方向的视野，没人意识到他的语气有多温柔。
“我就在那儿，那个位置左右。”
peter的手没动，他直接将整个身子转了过去。
“哪一颗？”
“我也不能说出具体，但大致——就在那个范围了。”
他们就那样看着星星，peter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而gardner透过屏幕陪着他一起。
这很神奇，穿上这件衣服，他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那里有好多星星，我的头顶上也是。”tom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我觉得你就像其中一颗。”
gardner笑了起来。
“不不，我只是在其中一颗上面。”
“可我就觉得你是。”
tom眨巴眨巴自己漂亮的眼睛，尽管gardner看不见。
“你一定像星星一样漂亮。”
gardner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笑道。
“得了吧，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说不定是三头六臂的怪物呢。”
“那也漂亮，”他毫不犹豫的接话道，“奇特的漂亮。”
他们又看了星星一会儿，直到云层遮住了那些黯淡的小家伙们。
“哈啾！”
peter突然打了个喷嚏，这倒是提醒了他该回家了。
他打了个哆嗦后gardner替他切换了能够荡回家的蛛丝，一路上gardner就在旁边笑着念着他。
“你就应该早点回家。这回感冒了吧？”
“不，不会。我的蜘蛛能力很强的！体质特别好，打两个喷嚏就过去了。”他吸了吸鼻子。
“你这让人羡慕的男孩。”gardner笑道。
“嘿嘿。”peter想搓搓鼻子，但他需要在楼间飞来飞去空不出手，“好想见你啊。”
gardner没有回话，这倒是难得的。可能是没听见？peter不知道。他悄悄的从窗口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他打算跟gardner告别说晚安然后摘头套的时候，战衣那头突然传来一阵似乎有些急促的声音。
“peter，等等！先别脱手套！你把衣服脱了然后戴着手套试看看！”
“…?”
peter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听gardner的话不会有损失的，反正他那么聪明。
peter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就像在为小媳妇自豪一样，他挠挠脸有些害羞的笑了笑，下一秒手中的手套却突然弹出了一个映射出来的小框框。
框框里边有个拥有蓝色瞳孔的男孩，他似乎为了试验成功而松了口气，然后抬起头与屏幕中的peter对上了视线。
他将转椅往后挪了一点，以便peter能更方便的看到自己。他眨眨眼睛盯了peter一会儿，才不自在的伸起手来摆动了两下。
“…嗨？”
peter还看见男孩道喉结动了一下，他似乎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熟悉的声音穿透过映射屏幕。
peter显得有些欣喜。
“gardner？是你吗？”
“是我，peter。”
两个人相视而笑起来，peter总觉得男孩和他想象中一样，又有点不一样，于是他的话就又多了起来。
gardner明显也是觉得这是新鲜的，他从来没有和年龄相仿的人这么开心的说话过。
才不过一会儿，刚刚的紧张就好像不存在似的了。
他们聊了整整两个钟头，直到peter打了一个哈欠出来。
“你要睡了吗？”看起来还很精神的gardner问道。
“也许是吧，现在可晚了。”peter揉揉自己已经染上困倦的眼睛，然后又反问道，“你不睡吗？我想我们都应该睡觉了。”
好吧，听起来更像是个要求了。
“好吧…”gardner抿抿嘴唇答应下来，但又忍不住抬起头提出一个剩下的要求。“我们可以…不关掉吗？我是说，你可以把手套放床头，我也不关掉电脑…”
peter倒是觉得这个要求可爱的有些好笑，他又打了个哈欠，然后将手套放到枕头边上去。“当然可以啦，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放在这里更近一点，你快去睡吧。”
“好。”
gardner也站起身子走向了背后的床铺，他爬上去之后拽着被角又忍不住看向屏幕：“晚安？”
直到听到peter也笑着回应他之后，他才盖上被子然后转过身去。
快睡着的peter嗓音变得有点低，太迷人了。这是将人牵入梦境的温柔嗓音。
“祝你好梦，gard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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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peter有了新的与gardner对话的技巧后，他穿着制服的时间就没有那么多了，恢复了正常的回家时间，甚至连傍晚的日常巡逻也早了很多。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巡逻一直是他自愿的。即使他不在意那么多，tony的高科技AI也能够保护好这个城市——小动静AI能解决，大动静复仇者会立马出动。
他不过是用巡逻来消耗自己每天一大半过剩的热情，还有一小半想要与gardner交流久一点的私心而已。
毕竟比起peter parker，明显spider-man更受欢迎一些。
但最近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了，有时候回了家甚至就连巡逻都没有去。
他一回到家或者没人的地方，就会和gardner隔着屏幕聊起天来。偶尔聊到困倦时还会让gardner盯着他睡一会再喊他起床。
“我好困…先眯一会儿啦。等晚一点儿，你再喊我起床。晚安。”
但通常gardner喊peter之后，peter总会嘟嚷着不起来了之类的话然后继续睡下去。而gardner也只好笑着由了他。
peter总是不守信用。
但peter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种爱撒娇的男孩。
因为gardner不一样，他想着。因为gardner不会像tony stark那样更偏爱乖男孩peter parker，也不会像民众只去爱戴那个热心的蜘蛛侠。
gardner对他的任何一个身份，都是保持着接受的态度，并且接纳各种各种的他。gardner真正的把蜘蛛侠与peter混为一体了。
这让peter很放得开。他既不用装个乖男孩，也不用表现的太特殊，因为即使他什么都不做，gardner也知道他是个英雄，并且平静的接受这件事情。
peter觉得自己简直要爱上这个男孩了。
这样的生活直到某天夜晚，peter正坐在桌前写作业，而gardner正隔着屏幕安静的看着他时，没忍住发了问。
“今天也不去巡逻吗？”
“嗯？”
peter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还是刷刷的没停下，他用鼻子发出带着点磁性的声音。
“你好几天都没去了。”
gardner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于是peter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稍微抬起头将目光放向男孩。
“这样不好吗？待在家里我就不只能听到你的声音了。你的眼睛太漂亮了，我舍不得离开他。”
他笑着朝男孩说道，这是他从书上看到的句子，但他此刻说出来完全是因为这句话太符合他的想法了。
至于撩人这件事，peter自己也根本没想到。这句话只是太像他想说的了，而一个擅长理科的男孩表述能力并没有那么厉害，他就干脆的搬了过来。
书说的太对了，这句话所夸奖的女孩，他一定也像gardner一样，一样漂亮。不，也许gardner还更甚一筹。peter在心里边感叹道。
gardner的眼睛，深海，天空，宝石，纯粹的。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颜色。
gardner就像书中描述的女孩一般红了面颊，于是他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而peter的笑意更浓了些。
他决定向gardner说出自己思考了很久的话。
“你说…我去找你怎么样？”
“…什么？”
gardner因为这句话而怔住了，他眨眨眼睛又确认一遍，就好像刚刚那句话是自己的错觉。
“我是说，我去火星找你。”
peter以为gardner没听清。
“不，不行。”
gardner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样子，他皱着眉头想知道peter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Stark先生说了，去火星也不是那么难的…”
peter倒是慌了，他没想到gardner会是这个反应。
“你来了火星，那地球怎么办？你的任务不是保护地球吗？”
“可是还有其他英雄可以保护地球，有能力的不是只有我一个。”
“但是蜘蛛侠只有你一个。也许还有其他厉害的人在，但是他们不会去扶一个老年人过马路，不会去抓一个偷了罐奶油的小偷。这些事情只有你做，不是吗？”
“gard…”
“你是一个英雄，保护好你的家，还有别人的，这就是你的任务，你应该留下来。”
“gardner…”
“地球比我更需要你。”
“我只是…”
“别放下别的什么，peter…你知道，这是我不会想要的。”
“……”
我只是想要见你。
peter被堵的哑口无言。
他难过的说不出口，gardner说的没有错，所以他也无法去反驳什么。
“那你能来找我吗…?”
“对不起…peter。”
gardner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了peter，他的眼底是愧疚，还有些难过之类的。
他甚至没有留下一点时间让peter自己消磨掉这仅存的希望。
这太难受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去找你的。我现在想睡觉了，你把屏幕关掉吧。”
peter转过身走向床，也顺势遮住了自己发红的眼角。
他用被子盖住自己，然后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书桌上发光的影射屏。
“peter…”
“晚安。”
“……晚安。”
只可惜他转身的太早，没看到屏幕中的男孩眼底毫无掩饰的难过，也没看到他在关掉屏幕前那同自己一般染上红色的眼眶。
这是他们第一个没有隔着屏幕一起睡觉的夜晚。
他又翻了个身，满脑子的烦心事使他睡不着觉，只能把怀里团成一团的棉被抱得更紧、更紧一些。棉被上还残留着今早晒出的太阳味，这平日让他睡得安稳的味道第一次让他脑袋生疼。
gardner的话是没有错的，他也不是想要去反驳或者强词夺理些什么，可他就是难过。
他只是想去见gardner，特别想。可是gardner的反应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想要见面一样，这种想法上的不同太让人难受了。
peter已经有好几个晚上听着屏幕中传来的呼吸声梦到gardner了。
在梦里他们能够互相触碰，他们会拥抱，会牵手，会十指相扣。peter能够抚摸gardner的脸颊，他能够看清男孩脸上每一个浅色的雀斑，还有那薄薄的嘴唇，以及他朝思暮想的浅蓝色瞳孔。他们会互相亲吻脸颊，peter会笑着对他说你真好看，gardner就好像平日那样弯弯眼睛有些害羞的抿抿嘴唇朝着他笑。
所有的一切都是迷人的。
如果他们见面的话，一定会是这样的。
可是不行。
peter又把被子抱紧了些。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的啊…我原来是单恋吗。
呜呜。
peter觉得自己委屈死了。
第二天醒来，peter习惯性的对着枕头说了声早安，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们昨晚并没有开着映射屏睡觉，而手套还安分的放在书桌上。
对哦，今天早上看不到正在睡觉的gardner对自己说黏黏糊糊的早安然后又倒头继续睡了。
他从早上就开始难过起来了，带着一整天的低气压在学校度过了一天。
回到家后，他想和平常一样与gardner对话，但又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于是他直接掏出了战衣。
他恢复了每日巡街的生活，甚至比平时要更晚，回到家后也不再是和gardner对话，而是直接爬上床睡觉。
就算是火星长大的男孩都能知道peter在不高兴了，他们每天的对话慢慢只剩下了每天他脱下衣服前的那句晚安。
在gardner回应完他的晚安之后，peter就不会继续说些什么了，他会直接摘掉头套换掉那身衣服，然后早早的扒上床。
只要peter不说话，gardner也会保持沉默。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这个习惯gardner也不想破坏掉，因为gardner并不懂得挑起话题这种深奥的事情。
只不过最近因为peter的少言寡语，gardner也感到不习惯了。有些不明所以，还有些无措。
他迫切的想要和peter交流，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憋住了。
直到又一次peter掉进了同一个湖里。
gardner再次帮着把他推到岸边，但peter在吐掉那些呛入口中的水后，却一句抱怨都没有说了。
这样的peter让gardner憋不住了。气氛太压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再细想该挑起怎样的话题，而是直入主题问起话来。
“peter，你到底在生气些什么？”
peter听到声音后动作顿了一下。
“我没有在生气什么。”他努力装作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你就是在生气。”gardner皱起了眉，尽管没人会看得到。
“我真的没…”
“你这几天都不理我，不和我说话。”
peter还想遮掩过去些什么东西，但gardner似乎是真的着急了，他甚至没等peter说完话。
“………。”
“我想和你说话，但如果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我每天都在等你和我说话，说什么都好，有趣的，无趣的，我都想听。”
“我想了解地球，因为我去不了。”
“我最想通过你口中知道地球是什么样的，你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gardner的语气平缓了下来，他的眼底却染上了一点失落。
“可是你为什么要生气？你讨厌我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讨厌你！我是觉得你讨厌我！”
peter一直是安静的等着gardner说完，但听到gardner的这句话却没忍住打断了他。
他唯独不想被这个男孩误解这些事情，只能着急的打断了他的话。
gardner似乎是愣住了，他安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为什么会讨厌你？”
这句话倒是让peter也愣了一下，然后他的面部体温便突然升高，声音也小了下去。
“…因为我觉得你不喜欢我。不像我喜欢你那样，你都不会想要见我。好像只有我在喜欢你，我在期待见到你一样，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我说去找你这件事让你嫌烦了…”
天啊，说这种话太难为情了，他都准备好听gardner的笑声了。但gardner注意的地方显然不在那个点上，他的语气似乎还有些不满。
“你怎么会觉得我不想见你？”
“…嗯？”
“我怎么可能会不想见你，所有看见你或看不见你的时间里我都在想着如果见面了该多好，我连梦里都能见到你。peter，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想见到你，你知道吗？”
“因为你那天直接的拒绝了我去找你，也不愿意来找我…你知道的，你一点犹豫也没有，这让我心里老觉得过不去。”
“你听我说，peter。如果你来了火星，那么除了和我呆在一起其他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而在地球，你还需要学习，需要帮助其他人，你喜欢当英雄，你喜欢这个身份，我是知道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放弃别的喜欢的什么，不要因为我。”
“…好吧。那么我们会有见到的那一天吗，比如说，额，我老到退休之后，到火星度度假什么的…？”peter开始往好的方向想了。
“相信我，我会努力让见面的时间比那更早一点的。”
gardner坏笑了两声，他想的显然比peter更好。
这不假，也许某一天他的心脏还能有救，也许哪天他的身体能够适应地球。
就算只能在那里呆两分钟。
他也会用一分半的时间找到peter，二十秒的时间亲吻他，五秒的时间抚摸他的脸颊，三秒的时间对着他傻笑，剩下两秒，他会笑着对他说“再见”。
只要能得到那么两分钟，就算时间结束后需要面对死亡也无所谓。
但他才没那么傻，回到火星还能与peter说话，死掉就什么都没了。
peter也跟着他笑了起来，他眼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
两个相隔了四亿公里的男孩就那样在夜里笑的开心，他们又一如从前了。
“那你可要加油啦，为了我。”
“嗯哼，为了你。”
peter parker又恢复了每天巡街的生活，但他也有了巡街完早早回家的习惯。
没人知道蜘蛛侠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不过大家都不那么在意，毕竟那些英雄的行动总是让人费解的。
不过谁都能看得出，那个好事做的越来越多的男孩一定是心情愉悦的，他甚至在把小偷倒挂上路灯时还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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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英雄也不是一直都能占上风的。
gardner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英雄同时出现在屏幕里，他感到新奇的同时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你们要打厉害的敌人吗？”
他有些紧张。
“嗯哼，跟着Stark先生走就对啦，瞧那儿——应该就是那个看着就一脸坏人相的家伙，我猜。”
peter倒是一边跟着stark先生荡来荡去一边滔滔不绝的念叨着，gardner知道他也开始紧张了，但好像更多的是兴奋。
但他一刻不停的话语在到达目的地后突然就中断了。gardner顺着屏幕看去，是那个敌人——放大了的敌人。
走近了才发现那个敌人是个大块头，就像边上的绿色大块头，但又比他要灵活的多。
一个拿着盾牌的男人，一个黑色衣服的女人…人很多，gardner知道他们都有些不同的能力。因为没有能力的人已经尖叫着躲去了别的地方。
情况似乎很糟糕。
那个敌人的脸上挂着笑容，而身旁早一批到达的那群英雄们身上多少都挂了点彩。
并不乐观。
他们马上冲了上去，但效果不大。peter身上很快也跟着挂彩了，战斗服上沾满了泥土与灰尘，运动量太大导致他的腿甚至有些颤抖。
无论是拿巨大且笨重的东西砸他，还是用蛛丝试图将他压制住，这都没有用。
蛛丝撑不住他整个人的重量，太容易挣脱了。
他又咳嗽了几声。gardner一边有序的帮他控制战斗服，一边又有些担心的向他提议。
“你要不要歇一会儿？这边显示你的身体有些疲劳，伤口太多了，来不及自愈。让其他大人们先上吧，你休息一会，好吗？”
他显然觉得peter快不行了，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peter在咳嗽到觉得喉咙好受些后，才用他有些沙哑了的声音扯出笑声回复道。
“我还可以的！你担心什么呢，会没事的。他们需要我，我的责任可是保护地球啊，不能放下不管的。”
但当他再次荡过去的时候，却因为没力气而减慢的速度和下降的反应能力而被捉住了。他被那只明显过大的手直接握住了肩膀，逐渐收紧的力道让他挣扎不了，这太疼了，就好像骨头都要被捏成碎块一样疼。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呜…”他的脸都皱在了一起，那疼的发麻的感觉让他几乎要昏过去，这太可怕了，他浑身都忍不住颤抖，包括声音。
gardner和他说了些什么。
他勉强睁开眼睛让视线对了下焦，然后用自己颤颤巍巍的嗓音艰难的拼凑出一句挑衅的话。
“嘶…如果…你只会…呜…通过抓人质来让人…害怕的话…你就只是个…十足的废物…！”
挑衅似乎成功了。
peter被狠狠的甩到了稍远一点的废墟堆上面，但他手里的蛛丝还粘着什么。
敌人倒是惊了一下。他慌忙的低下头去，自己腹部的那块发光体正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空气中。
它太隐蔽了，没有人看到。
但gardner发现了。
旁观者比当局者更能看清弊端，他在peter被抓住时透过屏幕看到那细微的光芒。
抱着赌一把的心思，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peter。战衣内的声音除了peter谁也不会听到，所以即使是近在身边的敌人也不会知道他打的小算盘。
他的脑子一片浑浊。
只有gardner的声音，只有gardner，能让他保持那仅存的一点清醒，让他还有精力做些事情。
这回事情就简单多了。
所有的复仇者都开始攻击那个地方，寡不敌众，他很快落了下风。
peter被摔在一块斜着的巨石上，然后石头又被他压垮了下去，他以一个不大舒服的姿势倒在了石堆之中，脖子靠在了一块石头上。
他又开始疯狂的咳嗽，他想用手锤锤自己的胸口好让咳嗽舒缓些，可他做不到。
他的手几乎是废掉了。左手已经无法动弹，而右手手腕与手指每动一下就像被雷砸到一般的疼痛。而他的腿和脚也没好到哪去。
他甚至没法用手捂住嘴，也没法挪动到别的地方，更没法说话。只能够不断的咳嗽，直到那腥人的铁锈味随着他的咳嗽咳出口腔，他才顾不上那索命般的疼痛赶紧用右手将面罩拉到鼻子上面然后捂住自己的嘴。
但这没有什么用，紧接着涌出的大量猩红色液体透过指缝洒在了地上，还有一些溅到了他的制服上。这过多的鲜血倒是止住了那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在peter觉得自己要吐完毕生的鲜血之后，终于是吐出了那点残血然后停了下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急迫到甚至带上了气音。
也许下一秒我就要死了。他昏昏沉沉的想着，闭上了那什么也看不清的眼睛，侧身重重倒向那充满沙尘的地板。
“peter！你不能现在睡！”
就在他的意识快要飘走的时候，gardner的声音又一次透过他的耳膜。这回他没有立刻清醒起来，但至少，让睡眠来的晚了些。
他几乎要没声音了，笑声都是带着腥味的干哑。
“gardner…没关系啦…事情快结束了，他们会过来找我的。结束之后我也许可以申请一个假期去找你了。”
“peter…”
“你不会再反对的吧？我有好好保护我的、还有其他人的家啦…。我保证不待太久…！只要和你抱够了我就回来继续保护地球…。”
“……”
他就像个醉了酒的少年不断对爱人倾诉爱意，在用那仅存着连用来睁开眼睛都不够的思维与男孩念叨着。
其实也无差，是爱人，没有明说，是只有他们心底知道的爱情。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好像酒醒不过来了一样，他得先睡一觉。
而屏幕那头的男孩不断尝到自己口中咸涩的液体，他努力不让眼睛因为泪水而湿润到闭上，也不愿让少年听到那声音。他甚至不敢吸吸鼻子，所以声音只得染上了些浓厚的鼻音。
“gardner…”
“嗯…？”
但无所谓，反正少年爱听。
“没有没有…我说话太累了。你等他们过来再喊我起来吧…我眯一会儿…。don't worry，我一会就起来啦…”
peter又说起这句熟悉的话语。
“peter…？”
没有人回应。
他看不到peter的脸，屏幕智能正对着地上那滩瘆人的血渍。
大地又震了一下，是那头的敌军倒下的声音。gardner听到远处复仇者们的欢呼声，然后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他们走过来了，有人试图呼唤peter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反应。
有谁揭掉了peter本就掀起一半的面罩放到边上，屏幕上的视野变成了正对着少年的脸颊。
他的脸上又脏又乱，有灰尘还有血迹，一副平稳的面孔。
就像平时他睡着的样子，只不过失去了胸口的起伏。gardner想着。
gardner看到有人抚摸他的脸颊，还听到一些哭泣着的声音。
他看到peter平日天天挂在嘴上的stark先生亲吻了他的额头，然后他控制着自己的语调尽量不去颤抖。
“你是个最厉害的英雄。”他说道。
而这些话语peter都听不到。
gardner替他听见了这些人的声音。
所有人对少年所做的动作都是gardner想要去做的。
如果是我做的就好了。少年平稳的想着。
——才怪。
屏幕前的男孩早就溃不成军，他用手臂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吞不下去的哭声变成了大声的呜咽。
他索性抱住自己的膝盖然后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伴随着呜咽一声一声小声的念叨着少年的名字。
“peter…peter…”
大家都忙着伤感，所以没人注意到面罩传来的那微弱的声音。
复仇者们都到齐了，gardner小声的呼唤着peter。
他又不守信用。
-
有人说要把战衣随着他一起下葬，这是他最爱的东西了。
gardner屏幕里的视野永远的变成了黑色，让人窒息的颜色。
gardner不再去和屏幕说话，这是他们之间无声的规矩。
只要peter不先开口，他就不会和peter说话。除非他太想和peter说话了，才会主动去开口破例——这一直以来就只发生过一次。
四个月转眼就过去了。
gardner时常会去搜索纽约的相关消息，有复仇者们，也有少去了peter帮助的人们。会有年轻的小伙子帮助老年人过马路，也会有几个大男孩跑去捉住偷东西的小偷。
他们会笑着说自己是蜘蛛侠，然后指指自己身上star先生发放的蜘蛛侠t恤。
但他们都不是peter。gardner关掉了荧幕，闭上眼睛想着。
-
纽约很快又经历了一次四季变换，而火星还是尘土依然。
某一天gardner突然打开那个视野永远是黑色的屏幕，他想了想后还是轻笑了几声才开口。
偶尔有几只鸟儿停驻的墓碑下方，泥土里边传来了某个男孩沙哑又干燥的声音。
没有谁听见，也没有惊动谁。
“Guess what？I'm coming to see you.”
'就这样，一个男孩被埋葬于大地，另一个男孩被大海淹没，这就是火星、爱情，还有地球的故事。'
卷发的小男孩伸手摸了摸听得入神的弟弟的脸颊，又凑上去亲了他的额头一口，然后合上了书本。
“蜘蛛侠的故事讲完了。现在你该睡觉啦，asa。”
“tom哥哥。”
“嗯？”
“没有，”蓝色眼睛的小男孩努力的撑起身子，他嘟着嘴巴在卷发男孩的脸颊上留了个口水印子，“嘿嘿，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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